下雨的天空(散文)
何天婷
站在你離去的這個路口,一枚樹葉落在我的發(fā)梢,我捧在手心,看它失去顏色,看它失去葉片,看它只剩下葉干,那葉干清晰的脈絡竟是樹的枝枝叉叉,樹和葉無奈的分離,可是樹的輪廓卻烙在了葉子的心里。
我像凌晨獨自行走的落拓旅人,看過最美的朝陽卻遺失了講述的語言。
回憶你的眼神,淚水悄悄滑過臉龐,我不知道這是隱忍了多久的眼淚,但它終于在這樣一個濕潤的雨天里急速的落下,囂張的釋放,我想還可以有時間,有機會,有自由的哭總是好的,還可以狠狠的流出眼淚,這說明心還沒干涸,還可以感覺到痛,那是因為靈魂還沒有蒼老麻木。已經是晚秋了,天氣很溫潤,夜晚來得格外地明顯,站在大街上望著穿梭的車輛,我不禁想,這個濕冷的雨夜有多少愛情升騰起對未來的渴望?又有多少無可奈何的人在思索著心事?霓虹閃爍的街道,錯開的腳印,還有被掏空的孤獨。熱風啄面,念起昨夕殘花貪睡,爭氣艷白旦夕,好像忽然都忘記了心疼,躍然跳過我的清醒。聽著熟悉的鋼琴曲,只是一切都變的陌生了,鍵盤,音樂,還有自己……
留守于你和我相愛過的城市里,在這朦朧煙雨中,如香檳泡沫的飄散。瓊瑤故事內的男女主角兒為何總要悲情上演?正當我陶醉在你灌溉的甜蜜愛情中時,為了更高層面的追求,你還是選擇了離開。你的決定意味著從此我們之間的沒有未來了。
我知道自己的差距很大,但是我希望我的努力會有個歸宿。天灰沉沉的,我很累,真的想去一次西藏,在高原上靜靜的躺著,看著藍天和白云,那里沒有那么多的現(xiàn)實,生活的現(xiàn)實很正常的,但現(xiàn)實會允許時間來證明么?時間遠了,一切都變的那么淡了,天空的星辰太脆弱了,發(fā)的光都是那么的吝嗇,鋼琴曲也是感傷的讓人痛苦,痛苦的深處就是麻木吧。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感傷,今天就再難過一次能怎樣?當酒滑過喉嚨,我想我還會繼續(xù)我的安靜的生活,沒有什么特別的,只是多了一份心情多了一份失望。
心的寄往在何方?也許是天涯,也許是沒有歸屬的旅途吧。有人這樣山盟海誓地承諾過,最后卻還是走開了……
或許外界的世界太大,而我們的心太小,所以必須痛心地倒出一點,才能繼續(xù)裝載我們想要的。成熟和幼稚的區(qū)別在于是否充斥了太多的脆弱和無用的驕傲,硬生生地隔開了瀟灑的大悲大喜,大哭大笑。彈指歲月,蹙娥眉,轉身雨染紅塵,無聲融化的不僅是那執(zhí)著的恬淡,還有,那一束脫身跪在時光撤印里的余暉。澆著清掕的水滴,一抹潛泳,文字也無法束縛那氤氳的氛圍,從指間劃到筆端,參水的潔亮,弄響我枯竭的拙詞,孤獨對影成雙,墨香不退,染暈了原本的清澄。那釀在枯峋枝干的倔意,好像無法擺脫從前,每次雨夜總會帶著記憶的細胞,去穿梭那些走過的小路,不再奢侈,那微笑淺嘗輒止,還有敏感的音樂。那些盤旋在我世界的憂傷,上演著安靜的角色,我喜歡上飄雨的天空。
那是獨自屬于我的世界……